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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属于自己的温柔

章十 属于自己的温柔

列车在沉睡的城市间穿梭,偌大的车厢空无一人,我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将头轻靠在车窗上,恰到好处的晃动,让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睡去。林立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道路,在黑夜中闪亮的霓虹灯......透过车窗看到的景物无疑是我的世界的景物,但车窗映出的脸却提醒着我这是幻想。

酒红色的眼瞳让人迷醉,披肩散开的柔顺长发自然垂落,,长长的睫毛低垂,薄薄的粉色嘴唇散发着极致的诱惑。我默默地将脸贴近车窗,与如同照镜子一样与自己四目相对。

就这样亲上去!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念头,而实际上我也正在这么做。距离越来越近,不知为何车窗中的少女红了脸,然后嘴唇传来玻璃冰凉的触感。

咔嚓——

诶?一阵白光闪过,类似相机拍照的声音响起。

【变态自恋少女发现~不对,应该说变态萝莉控女装少年?】

轻浮的声音从身旁的位置传来,在那坐着一个白发少年,我转过头来无言地看着他过长的白发被整齐地束在一起绕过右肩垂在胸前,一身神官一样的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白袍绣满了深奥的符文,左胸有一个黑色的徽记,一个天平中间插着一把十字剑,少年歪着头对我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也许会有着“啊,多么有朝气的少年”这种想法吧,可惜我现在除了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已经无力做出多余的反应了。嗯?你问原因,当然是因为眼前拿着数码相机一脸笑容的家伙和我男生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了,而且我纠结的是为什么同样一副皮囊披在我身上时怎么就没有他那轻尘脱俗的气质。

【那么,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迟才来?】

【哦呀,你一点都不吃惊呢,而且这反应一点都不可爱啊,明明好不容易成为萝莉了就不能有点可爱的反应吗】

【又不是我喜欢才变成这样的,还有我不是变态!吃惊?是啊!前几天刚见面的确是很吃惊啊,竟然在没有现代科技的异界发邮件给我还自带视频通话,你是要毁我三观到什么时候!?是你说有极为重要的事要交代我才冒着生命危险来见你的,你这家伙要耍宝到什么时候,冰湟】

就算我脾气不坏也快要被这家伙气疯了

【嘛嘛,冷静一点,真是开不起玩笑啊,接下来要交代的事可是很沉重的,我不是想事先营造轻松的气氛嘛而且...】冰湟看向窗外,露出一副很落寞的表情

【坐在安静的车厢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是很享受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享受孤独。你一直想这么做来着,一个人坐着末班车一直到终点站,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电影院看夜间电影】

【那只是我中二病犯了假装自己很孤独而已,像角色扮演一样】听到自己的黑历史,我撇了撇嘴

【假装?不对,每个人都有着孤独的灵魂,你只是找到了好方法来放松罢了。】

【我们在这里讨论人生哲理,生存意义有用吗?这是那群闲得慌的哲学家想的事,该进入主题了吧】

【说的也是呢···呵呵】见我一脸的不耐烦,冰湟苦笑着【那么我们开始吧】

说着,这家伙拿出来一个画本,第一页写着鲜红的四个字“弑神计划“页脚还有一个红色印章”绝密“

喂喂,写着绝密就不要这么简单拿出来啊,好歹营造一下紧张气氛啊!

【很久很久以前····】

【喂!等等!你这神话故事书一样的开头是怎么回事,而且一副要讲很久的节奏】察觉到有些不妙的我立刻打算打断冰湟,但对方还在自顾自地讲着。

【一个名叫诺瓦德的人创造了一个世界,所以后来人们称其为诺瓦德大陆,将诺瓦德称为创造神。后来,各个种族开始出现,发现了名为元素的物质,统称为魔力,各个种族开始修炼涌现出很多强者,但历史发展的必然,战争爆发了,活下来的强者踏上了封神道路并拥有了自己的选民与神国。神明的力量很强大,但必须依靠子明的信仰提升力量,如果没有信仰之力,那个神明的力量就会不增反减,甚至会被打落神位沦为凡人。所以,信民的争夺战开始了,神明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诺瓦德意识到,如果放着不管,神战的爆发会毁灭这个大陆。所以他将诺瓦德大陆用魔池中的泉水包裹,将所有神明连带着神国遣送到宇宙,神明只能通过神殿或降下分身展现神迹来获得人们的信仰。诺瓦德在做完所有安排后便消失不见了,在诺瓦德余威的震慑下,众神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一百年。在信仰之力的灌输下,身居神位的众神多少有些傲慢,有些甚至得意忘形忘记自己本是凡人。欲望膨胀的众神终于冲破了诞生不久的魔池的阻碍,真身降临,神战瞬间爆发。】

【等等,诺瓦徳难道不知道新生的魔池阻挡不住那些神吗?】

【不,他知道】

【那怎么会....】

【接下来这幅画会给你答案】冰湟将画本翻到最后一页。暗色调的颜料铺满了整个纸张,有着红色皮肤的种群正与众神交战,黑色的火焰弥漫着整个天空。

【魔族!】那个姿态我不久前刚见过,威利的魔化姿态,所以我立刻得出了答案。

【对,没错,是魔族】见我理解画中的人物,冰湟继续说道【战争必然会有赢家,但这场神战没有赢家,魔族是诺瓦徳的预防手段,当存活的神灵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他们撕裂了深渊,踏入了残破不堪的诺瓦徳大陆。还没缓过气的众神被拖入了新的战争,最后魔族被重新封印在深渊,残存的神灵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ok,故事终了】

冰湟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收起了画本,微笑着对我说【综上所述,请你去弑神拯救世界吧】

哈?诶?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的我大脑一阵短路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交代事情好歹要有前因后果吧,你拿出个绝密档案就是为了讲个故事?我完全不能将弑神的原因与你的故事联系到一块啊】

【诶?我没讲吗?啊啊,抱歉死了太久我都忘了,这个连环画我还没画完就被几位神明联手搞死了】

喂喂!你到底有多得罪人啊,逼得别人联手来对付你,我汗颜地看着一脸微笑的冰湟,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悲伤。

【咳哼—,】

似乎为了掩饰尴尬,冰湟咳嗽一声

【怎么说呢,众神在吸取了教训后就一直没有踏足诺瓦徳大陆,但为了解决纷争,众神达成一致,以诺瓦徳大陆为棋局下棋】

【下棋?】我有了某个不好的猜测

【你应该多少理解了,那些神明降下神谕让他们代表自己征战,以自己的信民利益丧失的多少来计算失败的代价,由失败的神明支付给胜利的神明。现在的神灵对于诺瓦徳大陆来说是咀虫,必须除掉,而且只要是生物就会进化,原本只是执行毁灭命令的魔族有了自我意识。我是诺瓦徳暗中创造的裁决者,拥有监视审判对诺瓦徳大陆造成巨大损坏的神明的权限。在他们神战结束后,我便暗中开始了弑神计划,但这个世界开始出现自我意识时,我慌了手脚,被发现了。】

【世界有了意识?】

【对,她现在应该是化身为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女孩,比起创造神,身为世界规则的化身的她对众神更有威胁,她现在还没有觉醒,所以你除了弑神之外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找到并保护好世界意识的化身,这个世界混乱了太久,必须创造新的法则,而她是关键,否则就算打败了众神,千年后,悲剧又会重演吧】

【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除了神还有实力堪比神的魔族?除此之外我还要在整整八亿人口中找到一个女孩给她做保姆?】

【你能理解真是帮大忙了】冰湟仍保持着笑容,一脸的欣喜。

【我不干】

【诶?诶诶诶诶——】从容的冰湟第一次有些惊慌失措。

【大腿借我,累死了】说着,我不顾冰湟的意见,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几天前提到了吧,作为我的转世,帮帮我啊】冰湟开启了哀求模式

【闭嘴,我正乱着呢】

【唔!....】似乎感到了我的怒气,冰湟不再说话,安静的车厢变得更加寂静。

正如冰湟所说,我是他的转世。但是,事情总会有意外。计划败露,被众神联合绞杀的冰湟只能分出残魂来转世,当然地点是诺瓦徳大陆,如果不出意外,在转世之人六岁时便会触发记忆点,新的冰湟就会归来。

但被时空乱流卷走的他来到了地球,然后我诞生了。也许是身处地球的缘故,灵魂直接化成了婴儿,所以我才会在孤儿院长大,记忆点没有被触发,而是化作意念体藏在我体内。于是冰湟的计划的一环断掉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个意外的话,我本来就不会诞生。

心急如焚的冰湟死马当活马医,引来时空乱流成功将我带到了诺瓦徳大陆。因为肉体是无法承受时空乱流的轰撞的,所以抵达目的地后只保留了灵魂。接下来的就是遇到蕾娅之后的事了。

结果这家伙一封邮件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完成那狗屁弑神计划。一个原本是查毒软件的魔族变成了木马病毒,另外一群骄傲自大的疯子想要争夺世界,但这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把一切都都给我,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感到委屈的我眼睛一阵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我...是你实行计划的道具吗】不知为何,大脑还没意识到,话就说出口了。周围安静的可怕,气温仿佛降到了冰点。明明知道有些话不可以说出来,但嘴巴却仍在吐着音节。

【意外诞生的我了破坏你的计划让你费这么多事还真是对不起呢】

【...........】

【怎么了?不说句话吗,什!?】我想起身和冰湟对视,却被压了回来,正当我要反抗时,头发传来温暖的触感。他在....摸我头?诶?诶

大脑有些空白,冰凉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温暖。

【我啊,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也没有后悔你的诞生。从你诞生开始我就一直注视着你,喜怒哀乐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也曾犹豫该不该将你卷进来,但事实看来,我要向你说对不起】

【道歉太迟了,笨蛋,还有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诶? 啊,我现在就放下....】

【不用】我小声说着

【咦?】

【我说继续不用停!】

可恶,竟然让我说这么害羞的话

【啊...啊,说起来你小时候不被摸头的话睡不着觉呢】

【小时候的事就不要提了,然后呢关于计划你就没有补充的吗?】

【你答应了?】

【我考虑考虑】

【谢谢】

搞什么嘛,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

【神战结束以来,神明就抹去了踏上成神之路的途径,但还是有许多种族有人强大到堪比神灵,识破了神明的诡计,也预示到来魔族的到来,血族的七位真祖就是这些强者的一部分,他们创造了蕾娅,但为了避免被那些神明察觉到,他们封印了蕾娅。可以吞噬魔族力量快速成长的蕾娅在灭杀魔族的同时可以强大到可以弑神的地步,所以在你以她作为容器时我松了一口气,这样可以使你快速变强而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你就没有什么新手礼包送我吗?】我故意板着脸不去看他。

【哦呀~你这是在撒娇吗,真是意外,是因为变成女性的缘故?】

【才!...不是..】

【脸很红哦~】

【你...再这样我辞职不干了】我鼓着脸气势汹汹地宣告着,向他扬了扬拳头。

【是是,嘛,我的时间也不多了,长话短说吧,你继承了我身为裁决者的能力,详细的你问夏露露就明白了】

【夏露露?】

【啊,就是那个系统,夏露露】冰湟叫了一声,然后空中一阵数据流环绕出现了一个黑发的迷你萝莉,在空中摆了一个很可爱的poss,甜美的声音出现

【当当当当~宇宙第一可爱的夏露露出现★~冰湟大人您叫我?】

【这家伙就是一直黑我的系统?有着这么可爱的脸却那么臭嘴】我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死死瞪着空中恶意卖萌的萝莉。

【哦呀哦呀~世界第一笨蛋变态主人,你在啊?】

可恶,放开我,我要和她决一死战!!

滋滋——

我和夏露露的对视仿佛产生了电流。

【嘛,两人都冷静点,接下来要讲的事很重要】

在冰湟的调解下,我和夏露露暂时熄灭战火。

【夏露露,英雄面板解锁】

【是~冰湟大人】说着夏露露周围浮现出许多虚拟屏幕 ,而她的手指正在飞快的在各个屏幕移动

【第一层神力锁clear~】

【第二层魂锁解析中,古代语密码配对完毕,】

【第三层代码代入,clear解锁完毕~】

咔——

我眼前浮现出一个虚拟模块,与一段提示语

“英雄模板已解锁,被宿主杀死的目标的一部分魔力将被宿主汲取”

【简单来说,被杀死的人将化作你的经验值这样的意思吧】

【好东西啊~】我两眼发光地看着眼前的模板

【哼!这是可爱的我的能力哦,将魔力元素数据化】夏露露在一旁自满地拍着平板的胸部

【不过这只能加快你变强的速度,而且夏露露发布的任务也是,都是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原则上】冰湟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对我解释。

话说,你还在摸啊,不过看在你技术很好份上就原谅你。诶?不好,刚才的想法不是很工口吗,啊~好羞人,可恶,为什么在这家伙面前我会变得这么软弱啊。

【哼,笨蛋主人又在**了】

【就你多嘴!!】

【夏露露,先回避一下,我和蕾娅有话要说】

冰湟默默看向夏露露,眼神有一丝寂寥。

【我知道了】说完,夏露露就消失在原地。

又只剩下我和冰湟两人,列车似乎永远不会到站,缓缓前行。两人都没有说话,即使察觉到什么,我也不想去可以提及。

【回答呢】冰湟开口了

【什么?】我回问道

【是否拯救世界】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我微微移动着,蹭了蹭冰湟的手掌,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

【是吗】冰湟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曾迷茫过,被诺瓦徳创造出来的我是否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傀儡呢,但后来我察觉到了,我是爱着这个世界我才会想去拯救的。你也是这样的吧,这几天的异界生活你也有了两个重要的人,以后随着你的冒险肯定会遇到更多可爱的人吧,那些人都无法代替,你肯定会想着保护他们的,所以前进吧,带着我的,我们的梦想前进】

【别说了.....】

【所以啊,不用觉得悲伤啊】

【别说了!...】声音不知不觉有了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保持这样.....静静待着】

【这样就行了】

【嗯】

【是吗,我知道了】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我感受着发丝与冰湟手的触碰。咔,车厢中的灯光熄灭。似乎察觉到这宁静的气氛,云层躲开了圆月,柔和的月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厢内,纯粹的银色,那是梦中才会出现的梦幻色彩。

列车徐徐前行,安静地让人感觉脱离了人世,感受着身旁的体温,我默默闭上了眼睛。

砰,突然,头部传来轻微的痛楚,原本忍住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我缓缓睁开眼睛,温暖的触感不在,代替的是满天飞舞的白色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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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进入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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